译文
拄着拐杖去寻访隐士,荒野的道路仿佛横跨古今般苍凉。
岩穴里没有人为建造的房屋,山丘间却传来隐约的琴音。
白云停驻在背阴的山冈,红色的花朵在向阳的树林中闪耀。
石间清泉冲刷着如美玉般的岩石,细小的鱼儿在水中时浮时沉。
不必非要丝竹乐器奏乐,山水本身就有清越的声响。
何必等待人为的啸歌呢?风吹灌木自有悲吟般的韵律。
采秋菊作为充饥的干粮,摘幽兰插在衣襟间点缀。
徘徊久了脚步疲惫,真想弃官归隐此处啊。
开始在东山建造庐舍,果树下自然生长出成片的灌木。
屋前有一口清凉的泉水井,足以让人心神
诗其一以隐士生活及居住环境为刻画对象,抒发了诗人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决心。隐者群体自古便是士阶层价值倾向的重要体现,其诞生既是道家 “高尚其志、不事王侯” 冷峻人生观的产物,亦是儒家 “天下无道则隐” 狷介人格的结果。因此,隐者常作为道德力量的承载者,在价值观念混战的动荡时代,通过与世俗的对立实现自我人格的完善,甚至肩负起大众灵魂的救赎使命。隐者及其生活很早就成为文学中的重要主题。
诗篇开篇两句即直切主题,言明要至横断古今的荒僻路径之外寻访隐士。继而以大段笔墨细致入微地描绘隐士周遭环境:山冈之上白云飘荡,山林之中红花明艳,激荡的清泉清澈似镜,其间游鱼悠然浮沉 —— 此四
永和九年,岁在癸丑,暮春之初,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,修禊事也。群贤毕至,少长咸集。此地有崇山峻岭,茂林修竹;又有清流激湍,映带左右,引以为流觞曲水,列坐其次。虽无丝竹管弦之盛,一觞一咏,亦足以畅叙幽情。
是日也,天朗气清,惠风和畅。仰观宇宙之大,俯察品类之盛,所以游目骋怀,足以极视听之娱,信可乐也。
夫人之相与,俯仰一世,或取诸怀抱,悟言一室之内;或因寄所托,放浪形骸之外。虽趣舍万殊,静躁不同,当其欣于所遇,暂得于己,快然自足,不知老之将至。及其所之既倦,情随事迁,感慨系之矣。向之所欣,俯仰之间,已为陈迹,犹不能不以之兴怀。况修短随化,终期于尽。古人云:“死生亦大矣。”岂不痛哉!(趣 一作:曲;快 一作:怏)
每览昔人兴感之由,若合一契,未尝不临文嗟悼,不能喻之于怀。固知一死生为虚诞,齐彭殇为妄作。后之视今,亦犹今之视昔,悲夫!故列叙时人,录其所述,虽世殊事异,所以兴怀,其致一也。后之览者,亦将有感于斯文。
我在三川阳,子居五湖阴。
山海一何旷,譬彼飞与沉。
目想清惠姿,耳存淑媚音。
独寐多远念,寤言抚空衿。
彼美同怀子,非尔谁为心?
悠悠君行迈,茕茕妾独止。
山河安可逾?永隔路万里。
京室多妖冶,粲粲都人子。
雅步袅纤腰,巧笑发皓齿。
佳丽良可羡,衰贱焉足纪。
远蒙眷顾言,衔恩非望始。
翩翩飞蓬征,郁郁寒木荣。
游止固殊性,浮沉岂一情。
隆爱结在昔,信誓贯三灵。
秉心金石固,岂从时俗倾。
美目逝不顾,纤腰徒盈盈。
何用结中款,仰指北辰星。
浮海难为水,游林难为观。
容色贵及时,朝华忌日晏。
皎皎彼姝子,灼灼怀春粲。
西城善雅舞,总章饶清弹。
鸣簧发丹唇,朱弦绕素腕。
轻裾犹电挥,双袂如霞散。
华容溢藻幄,哀响入云汉。
知音世所希,非君谁能赞?
弃置北辰星,问此玄龙焕。
时暮勿复言,华落理必贱。